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完了完了,救不了了。
这就是高无忌内心的想法。
自己的外孙,真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。
“以后他欺负你,看你怎么哭?”
“我才不哭呢!”容疏声音变得明快起来,“他欺负我,我就阉了他!”
高无忌愣住,随即大笑起来。
也是,不怕,这丫头,就不是吃亏的性格。
一物降一物。
卫宴在她面前,确实老老实实,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。
更何况,她还有战王撑腰。
“那你打算回容国公府?”
容疏想了想,“您说,这件事情已经在皇上面前闹开了?”
那些人,真是特意来看她的。
早知道,就明码标价,看一眼必须买一百块香胰子,先付定金后交货,哼哼。
“嗯,皇上知道了。”
“那……”
容疏表示,自己得考虑考虑。
“考虑什么?”
“不回容国公府的话,那一万五千两银子的嫁妆就拿不到了。”容疏道,“但是回去的话,要给那些害过我娘的人磕头行礼,我怕自己呕死,红颜薄命。”
“胡说!”卫宴推门进来。
什么生啊死啊的,嘴上一点儿忌讳都没有?
“不回去。”他说。
他打算回头和战王商量一下,能否让容疏从战王府出嫁。
如果战王不同意的话,那就直接从这里出嫁,他是不介意的,日后也不会因此亏待容疏。
“卫狗……是不是偷听我们说话?”高无忌吹胡子瞪眼道。
容疏:您别这样说,否则我心虚。
高无忌每说一次“卫狗”,她就想起自己偷偷骂卫宴的事情。
“不需要偷听,我光明正大地来商量婚事。”卫宴面无表情地道。
谢谢你,刚一得知婚事,就快马加鞭想要搅黄。
“三媒六聘知不知道?”高无忌怒道,“竖子无状!”
卫宴根本不理他。
高无忌离开的时候有些悲伤,但是还是和容疏说,“等着,等程玉他娘好了,给你操持婚事。以后,高家就是你娘家,你就是我亲外孙女!”
说完,他还挑衅地看了卫宴一眼,仿佛在说,你敢欺负我外孙女,看我不喷死你!
然后,高无忌才叨叨着“可惜了,可惜了”离开。
容疏长吁短叹:“我的一万五千两银子,就这么白瞎了。”
心疼死她了。
卫宴见状只觉她可爱,和刚才那个帮自己据理力争的冷静清醒人设,又截然不同,却都让人心里欢喜。
“你笑什么?”容疏没好气地道,“你补给我啊!”
卫宴清了清嗓子:“我没有那么多银子。我的银子,还得操办婚事……”
容疏:“这就哭穷上了?以为我不知道你家底?哼!”
一说掏钱就翻脸,狗男人本狗了。
卫宴:“你竟然连我家底都摸透了?看起来……”
“少来。”容疏翻了个白眼,“不行,得想个办法,把那一万五千两银子给要来。”
要不她不甘心。
“要不,你去吓唬吓唬容国公府?”
“不。”卫宴干脆地拒绝。
容疏:说你胖,你就喘。
刚夸你不会假公济私,这么快就来了。
然而卫宴话锋一转,“容国公府,不会克扣你嫁妆的。”
“啊?我都不回去,他们还会出嫁妆?”
“会。”
“因为他们理亏?”
“你能指望狗有良心,”卫宴淡淡道,“都不能指望那些人有良心。”
“那他们为什么会给我出嫁妆?”容疏不解地道。
“因为圣旨没有收回去,依然是为容国公府的姑娘和我赐婚。”卫宴道,“容国公这个人,做事瞻前顾后,宁肯花钱,也要买个心安。”
更何况,那些钱,本来也是容疏生母的嫁妆。
容疏却有些不信,一万五千两银子呢,能说给就给了?
但是卫宴很笃定,她也就没好意思再问。
虽然两个人在谈论嫁妆,但是她面色如常,一点儿害羞的神情都没有。
卫宴心塞塞。
容疏却很快想起了另外的事情,问他道:“刺客的事情查清楚了吗?”
最近卫宴太忙,她都没找到机会问。
“嗯。”卫宴想起她的机智勇敢,嘴角不由带上笑意。
又是承平公主做的手脚。
可是他和王瑾商量一番后,决定压下这件事情。
这仇不能不报,但是单单这一条,没有造成什么后果,皇上只会轻轻放下。
没有一击即中的把握,那就继续蛰伏。
“那梅花袖箭是什么?很厉害吗?”容疏好奇地问道。
“很厉害。”卫宴点点头,“我之前听说过,但是这也是第一次见。”
“你没有?”
“嗯。”卫宴笑道,“找了很久,但是没有找到。托你的福,倒是得了一件。”
“能用来防身吗?”容疏似乎自言自语,转而又道,“不行,太大了,不方便。”
“我回头让工匠研究一下,倘若能仿制出来,给你做个小的。”
卫宴一眼就看出来,容疏想要。
容疏道:“那怎么好意思?做个这么大的就好了。”
她比划了一下。
卫宴:“……好。”
两人陷入了沉默,仿佛都不知道说什么。
容疏道:“要不,你去忙?”
“嗯。”卫宴答应一声,目光却直直地看着容疏的眼睛,“你嫁给我,不怕和我一起,被千夫所指,日后更可能遗臭万年吗?”
容疏翻了个白眼:“嘴长在别人身上,说什么我也管不了。日子是我自己的,为什么要在那些无所谓的人身上消耗情绪?至于说什么遗臭万年,我死之后,就是挫骨扬灰,又关我什么事?”
不过一副皮囊罢了。
“我从来只怕自己此生不尽兴而已。”
卫宴定定地看着容疏,内心被她的话深深震惊。
他身为男人,都没有她这般豁达的心胸。
此生尽兴?
是的,此生尽兴。
他和她一起。
容疏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,嘟囔道,“你当审犯人呢,直勾勾地盯着我,我又不心虚。”
卫宴:“……”
她在他面前,他几乎能感受到她呼吸的气息。
他们那么近,可是又那么远。
追爱路漫漫。
“有件事情想和你说,”卫宴垂眸,“我最近奉旨查鸿胪寺的事情,恐怕没有时间过来找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