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待得宾客重新落座,玄胎峰上下对于方才的一幕仍旧热议不绝。
先前张麟与真武道宋元武之间的冲突,反倒是被淹没在这大浪之中了。
却也没人再有心思探寻张麟的来历跟脚。
“原以为玄胎平育宗会在一品老祖坐化之后,就此没落,却不成想楚宗主横空出世...当真是时也命也!”
“楚正阳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,当年与我父同辈,几乎横扫南疆同代,号称三品之下无敌手,要不是遇到了那位,估计狂的没边了。”
“谁啊?怎么没听说过?”
“要么说你孤陋寡闻呢,当年在南疆同境界盖压楚正阳的人物还能是谁?当然是现在一人镇压蛮族的张景泰咯...”
“嘿嘿!我也听说过...”
千言万语汇聚,宛如蚊蝇低吟,声若洪钟,在玄胎峰上回荡。
但凡提及现在楚正阳如何威风,都少不了当年被张景泰如何死死压住的话题。
倒是让坐在席间的张麟有些啼笑皆非。
黑历史这种东西,一旦发生了想要抹除都抹除不了,即便已经是九州之内最强大的那一批人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玉盘珍羞被一一呈上来,令得在场的宾客食指大动。
酒香和肉香混杂在一起,沁人心脾。
能被杀妖大宗玄胎平育宗端上桌,来招待客人的肉食,皆是修为强大的大妖,吃上一口不说修为大进,但也绝对气血勃发,夯实筋骨。
就在大家伙吃得热火朝天,频频碰杯之际。
两名白衣弟子手捧五彩琉璃玉盘,盖上刻录着玄奥阵纹,隐隐可见五条火龙盘旋飞舞,瞬间就将外堂宾客的目光吸引了过去。
“这是什么?竟然用五火神龙罩当菜盘子?”
“啧啧...应该是仿制品,但也绝对够得上法宝之列,玄胎平育宗不愧是顶级势力,如此奢侈。”
“该不会是方才楚宗主所说的龙肝凤髓吧?”众说纷纭间,有人忍不住猜测道。
所有人的目光紧紧跟随着那两名白衣弟子,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有资格享用‘龙肝凤髓’这种顶级食材。
看到朝着自己等人越来越近,与张麟同桌的几名世家子皆是有些紧张。
虽然明知道不可能是自己,但心里却是莫名的有些期待。
要是自己突然被某位大人物看中了,赐下这龙肝凤髓,收为徒弟,走上人生巅峰...
就在他们畅想之际,那两名白衣弟子已经分别来到了张麟和宋元武面前。
“张镇抚使,这是宗主特意吩咐下来,给您熬制的龙凤呈祥,食材有龙肝凤髓以及凤翅龙肉,辅以各种宝药...”
待得揭开五龙神火罩,刹那间芬香溢满整个外堂,千条瑞彩绽放,神光湛湛如瀑垂落。
一时之间,众人眼前仿若出现蛟龙游空,彩凤翱翔的异象。
缕缕芬芳钻入鼻腔,体内的气血立时躁动沸腾起来,好似吃上一口便能境界大涨。
而宋元武这边景象却是差了许多,仅有一些龙凤的边角料,虽说也是闻之气血沸腾,但两边对比起来未免平庸了些。
暂且不提他人如何心中惊叹,同桌的几人听到白衣弟子对张麟的称呼,顿时如遭雷殛。
他刚刚叫那少年什么?
张镇抚使?
在南疆谁才能担待起这称呼?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,他们脑海中下意识就闪现出一个名字——
张麟!
那个南疆锦衣卫头头!
手上一哆嗦,好悬没把酒杯扔出去,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一直等到酒宴结束才稍稍平复。
尤其是白姓世家子,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,生怕让张麟注意到他。
张麟将‘龙凤呈祥’这道菜与石子明一同吃完,只感觉气血壮大了一丝,气海开拓了些许...便再无其余感受。
毕竟他九品就用龙肉打过基础,而且现在又将武夫的每一境走到了极致,体魄筋骨比之龙凤有过之而无不及,气力无双难以增减一分一毫。
这龙肝凤髓,也就吃个味道而已。
倒是同样四品的石子明,受益颇深,浑身宝光灿灿,气血翻腾,筋骨仿若发生了第二次蜕变,就连体内真炁都咆哮着一丝的威压。
龙肉凤翅入肚,便原地盘膝打坐,开始炼化这浩瀚磅礴的能量。
妖以人为食,人以妖为大药。
二品妖类的精华部位,对于石子明这位四品来说无异于绝世珍稀宝药。
“我等着你来镇抚司报道,代我和楚宗主问一声好,多谢玄胎平育宗的款待。”
待得石子明睁开双目,张麟拍了拍他的肩头,迎着一道道忌惮的目光,正欲出门而去。
“张兄!”
邋遢青年手上抓着一块龙肉,嘴巴里嚼着彩凤的软骨,连忙追了上去。
余下的宾客纷纷松了一口气。
他们当中,大部分人都是南疆本地,甚至干脆就是官府衙门中人。
身边坐着一个锦衣卫头子,心里边还真有点犯怵。、
邋遢青年一路追到山腰,脚底都快要磨得冒烟了,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朝着张麟的肩头抓来。
张麟脚步轻快,也没见任何的闪躲动作,邋遢青年径直摸了个空。
“我说张大人,停下来听贫道说两句呗,何必如此着急?”情急之下,宋元武忍不住再喊了一句。
一路上,他几乎将速度提到了极致。
但始终和张麟隔着一段距离,对方就像是处于另一片空间,看得见却摸不着。
这步法委实骇人!
他算是发现了,现在对方是在猫戏老鼠,遛着他玩呢!
他索性直接摆烂,在这山腰之上喊了起来:“贫道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感觉张兄与我真武道有缘,想要日后邀请您上真武山一叙!”
闻言,张麟停下脚步。
宋元武见状,脸上喜色一闪,快步朝前追了上去。
“张兄,贫道绝无恶意,这是我们真武道的弟子令牌,下次若是有兴趣来访,示出即可。”
宋元武追上,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,其上云纹饰边,居中刻有威严堂堂的真武大帝。
“话说张兄之父也曾上真武山,与我家掌教论道,你我算起来还算是世交哩!”
“......”
看着宋元武扬起的那张不修边幅的脸,阳光斜斜打在上面,泛出一层油光。
“好,日后有空一定。”
张麟接过令牌,后退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