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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9 拼死相救,姜大哥你娘子会吃醋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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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9 拼死相救,姜大哥你娘子会吃醋吗?

江小湖见姜武不信她,暗骂了一声蠢蛋,气道,“那你去和他们拼杀吧,死了别怨我。”

姜武听到‘死’字,表情突然一震。

江小湖以为他怕了,眉毛一挑,催促道,“还不快点!”

说话间,那数十铁骑已经逼近,纷纷散开将两人包围。姜武估摸着敌我实力,确信仅凭自己一人难以全身而退,才抽刀迅速横在江小湖脖子上,冲为首的江淮喊道,“若不想你妹妹命丧黄泉,就退出十里外!”

“小湖!”

江淮意识到江小湖没有顺利脱身,还暴露了自己的身份,不由担忧的喊了一声,着急之情溢于言表。

“哥,救我啊,我还不想死!”江小湖人如其名,精于江湖之术,说哭就哭,眼泪刷刷刷的流下来,看的丈外远处的江淮只觉心如刀绞。

他脸部肌肉抽动,却没有立刻答应,而是强行把目光从江小湖脸上移开,看向姜武,克制着怒气道,“你放了我妹妹,我可以留你全尸。”

“江淮,你再多言,我让你妹妹血溅当场。”说着,他将手里的刀往后一带,被他劫持的江小湖脖子上立刻多出一条血线,鲜血汩汩的流了出来,很快沾湿衣襟。

“姜武!”

“哥!”

江小湖可江淮同时开口,她这次是真的痛了,大声喊道,“哥你放他走啊,他真的会杀了我的。”江淮愤怒的看着姜武,身上的杀气外溢,瞪着眼,良久才道,“好,我放你走,但你最好不要伤我妹妹一根头发,否则我要你全家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
姜武听到最后一句威胁,深色的瞳孔不由微缩,突然抽刀到身后,将江小湖推了出去,冷眼看着江淮道,“不用你放我走,我们赌一回,你我单打独斗,我赢了,你放我走,我输了,命给你搁在这里,你敢吗?”说完,倨傲的一抬头。

“我有什么不敢!”江淮被刺激到,冷斥一声,拔剑飞身上前,挡住江小湖,站在姜武对面。

姜武看了眼江小湖,用眼神示意她走开。

江小湖没有犹豫,说了声“你们点到为止”,便去一旁让江淮的部下给她包扎伤口了。

另一边,江淮拔剑,率先向姜武刺去,姜武横刀格挡,眼中露出一抹凶光,再出手几乎每一刀都带着致命的杀机。江淮感觉到后,也使出浑身解数,剑花挽的如同流水一般。

百招之内,两人旗鼓相当。百招之后,拼的就是耐力。

姜武上过战场,到底和养尊处优、险些被美色掏空的江淮不同,没多久就占了上风。

江淮只听一道破风声传来,随即胳膊一凉,竟是被姜武砍出一道深可及骨的伤口来。

他忍着痛,怒吼一声,还想继续与姜武拼杀,一旁包扎完伤口的江小湖却看不下去。她大叫一声“姜大哥不要”,然后不顾性命的朝两人扑去,想将两人分开。

姜武虽然恨江淮出言不逊,拿婉婉威胁他,但是对江小湖却没有杀心,在她扑过来的那一瞬间就收了招。一手扶着她,怒道,“你不要命了?”

另一旁,江淮已经被胳膊上的鲜血刺激的癫狂,瞅准机会,毫无理智的提剑朝姜武刺去。

姜武一手揽着江小湖,纵然已经极力躲闪,但还是被划伤了腰腹。

“姜大哥……”江小湖叫了一声,随即转头,怒瞪向疯狂的江淮,“哥,你这是在干什么,姜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,你想要他的命吗?”

江淮见自己向来最疼爱的妹妹发飙,这才找回一点神智,良久后,捂着伤口道,“各为其主,我只是奉命行事,小湖,今日我答应你放过他,那来日谁替我去向九皇子求情,姜武是九皇子要的人,不管生死,他今天都不能走。你听话,回来!”

“不!”江小湖拒绝,她瞪大眼睛看着江淮,决绝道,“我不要他死!哥,你如果非要杀他,就踩着我的尸体过去。”

“小湖!”江淮面色黑如玄铁,冷声质问,“你如此维护他,可是瞧上他了?”“我就是瞧上他又如何,男未婚女未嫁,他又救过我的命,我认定他就是我这辈子的良人!”江小湖大声说道,生死攸关,没有一点儿女儿家的娇羞。

江淮听了,不由气极而笑,“你怎么知道他未婚,你问过他吗?”

“我现在就问。”江小湖说着,转头看向姜武,干脆利落道,“姜大哥,你告诉我哥,你有没有成婚。”

“小湖。”姜武复杂的看了江小湖一眼,明知自己接下来说的话会伤害到她,但还是一字一句道,“我娶妻了,我的妻子才貌双全,温柔善良。”

“姜大哥你……你没骗我……”江小湖一脸的不可置信。

姜武摇了摇头,顿了顿,又说,“或者,便是我没有娶妻,我也不会心悦你。”“为什么!”接二连三的受到打击,江小湖强忍着杀人的冲动低声质问。

“世间再无比我娘子貌美之人。”姜武直言。

江小湖气恼,她皮肤偏黑,对自己的容貌向来不自信,因此恨恨道,“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肤浅的男人。”

姜武没再说话,他越过江小湖,看向江淮,冷声问他,“你认输吗?”

江淮面色一白,不可否认,单打独斗他的确打不过姜武。可依约放他走,他又做不到。

久久的沉默着,别说姜武,江小湖都看不下去了,深吸了两口气,瞅着自家兄长道,“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,哥你想跟个娘们儿一样的反悔吗?”

江淮被江小湖戳到痛脚,咬牙切齿说不出话来。江小湖也懒得再跟他多说,扶着姜武朝江淮的坐骑走去,让他先上马,然后自己又跳上马,直接一夹马腹离开。

下面士兵问江淮,“大哥,可要追上去?”

“不必!”江淮目眦欲裂的冷哼,“此行,就当没有看到姜武,知道了吗?”

“是,大哥!”他的心腹齐声应是,跟着有人上前帮她处理伤口。

另一边,江小湖和姜武一直策马奔出三十来里路才停下。

姜武下马后,向江小湖道,“送我到这里就行了,你走吧。”

“你腰上的伤……”江小湖担心他的伤势,犹豫了一下,道,“若是被我哥再追上来,怕你插翅难逃。”

“我还有别的要紧的事要做。”姜武解释,“你跟着我不方便。”“什么要紧的事?”江小湖询问,话出口后又急着补充,“你放心好了,我绝对不会告知我哥的。”

姜武看了他一眼,确定她没有骗人,才开口道,“去鸳鸯岭上取样东西。”

“鸳鸯岭?”江小湖惊讶,话落,又道,“那地方可不是普通人能上去的,就是我哥带了两千人过来,也不敢轻举妄动。你一个人要怎么上去……”

“还没头绪。”姜武闷声道。

“那你就不能放弃吗?”

“不能。”姜武想也不想说道。心中了然,太子要的那份折子只怕里面有大名堂。他能拿回去,一切都好说,可要是拿不回去,那在太子那里,他就是个没用的奴才。

一个没用的奴才的下场,不是被杀了灭口,就是被束之高阁。而这两种结局,都是他的大忌。

所以鸳鸯岭一行,对他而言,只有两个结果,不成功便成仁。

“唔。”江小湖感觉到他的坚持,闷闷的叹了口气,过了会儿,又问姜武,“那我哥过来剿匪,也是为了你要拿的那样东西。”

姜武这下没说话,他对江小湖的信任还没有到那个份儿上。

“或者,我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,”江小湖见姜武不语,叽叽喳喳的又说了一句。

姜武闻言,眸光一亮,“你有什么办法可以上鸳鸯岭?”

“我没有办法,办法还得你来想。”江小湖故作高深的说。

“什么意思?”姜武皱眉询问。

江小湖见他真的感了兴趣,这才娓娓道来,“我那日出去玩,不小心滑进了鸳鸯岭下的一条河里,差点就死了,紧要关头,幸亏有一个樵夫经过,他看见听见救命声,就下水救了我,后来我向他道谢时,听他说,那河通着地下水,能一直通到鸳鸯岭上去。”

“这么说,从那条河下去,就一定能到鸳鸯岭上?”姜武肃然问道。

江小湖摇头,“按理来说是这样,可我总觉得不靠谱,地下河四通八达,怕是要极熟悉环境的人才能摸清路吧,我们贸然下去,要是要找不到正确的路,被急流冲走怎么办……那可真是要死无全尸。”

“那个樵夫应该认路。”姜武道,“若是能寻见他问问就好了。”

“樵夫住在山下,我问过他。”江小湖清清脆脆的说道。

姜武颔首,“事不宜迟,我们现在就去找他。”说着又翻身上了马,朝江小湖递了只手,江小湖握了他的手翻身上马,这一次坐的却是前面。

“坐好了?”姜武询问一声,得到肯定回答后,一夹马腹,策马往鸳鸯岭的方向奔去。

江小湖靠在他怀里,只觉温暖异常,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。

如若可以,她愿意一辈子躺在他怀中。

为此,付出一切,她都在所不惜。

姜武照着江小湖指的路,策马狂奔了半个时辰才停下来,不远处,果然有一座茅草屋。

两人一前一后往茅草屋方向走去。

进了院子,却发现主人不在。

“怕是出去打柴了吧。”江小湖猜测。

姜武点了点头,“那我们便在这里歇上半日。”说着,带江小湖去一旁的木椅上坐下。

江小湖就坐在姜武对面,她打量着他的脸,真是怎么看怎么满意。“姜大哥……”她喊他的名字,带着浓浓的仰慕、依恋,“我们这样,算不算同甘苦,共患难过了?”

“算。”姜武看着她点了点头,“遇上你,也算因祸得福。若是我真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,一定请你吃酒。”

“不要!”江小湖皱着眉反对,“我才不要跟你喝酒。”

“那你想要什么?”姜武问她。

江小湖想了一下,笑眯眯道,“我想要一根发簪。”

“也好。”姜武点了点头,“我娘子有许多精美的发簪,等拿到东西,我带你去见她。挑几根平常不戴的给你。”

“你就不能不提你的娘子吗?”江小湖有几分不悦。他是看不出她对他有意思还是咋的。

姜武轻笑了一声,“我娘子是我的一切。”“可男人不都向往三妻四妾吗?”江小湖郁闷,“我哥和我嫂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,他房里不还是有几个收用的丫头,外面也养着几个外室,我嫂子呢,明明什么都知道,也气的很,可为了保住自己正室的地位,还是得装不知道。”

“那是旁人。”姜武想到宋妤儿,眉眼都是柔软的,金色的暖阳下,有些熠熠生辉,“我与我娘子,与旁人不同。……我这一生都欠她,便是伤害我自己,我都不会伤害她。”

“为什么?”江小湖皱眉。

姜武没再应话。

江小湖受不了寂寞,又找了个话题,“若你真跟别的女人有染,你娘子会吃醋吗?”

“不会。”姜武摇头,“她从来不吃醋。”

“那她真大度。”江小湖酸酸道。

姜武听她这么说,眼里突然多了几分苦涩,良久后,道,“她不是大度,她只是不在乎我,你是女儿家,该知道的,一个女人要是不在乎一个男人,那么不管他招惹多少别的女人……她都不会有半分情绪。”

“这倒是真的。”江小湖煞有介事的点头,“我是女儿家,我最明白女儿家的心事了,若不喜欢一个人,他喝酒放屁打嗝简直不能忍,脏死了,恶心死了。可若喜欢一个人,便只觉得他有个性,喝酒放屁都是真爷们。”

姜武听她说的有趣,笑了笑。

江小湖又道,“听你这么说,你的娘子该是个大家闺秀吧?”

“嗯。”姜武点了点头,“她是高门嫡女,琴棋书画,诗词歌赋样样精通。”

“那就怪不得了,你是个粗人,而她是个娇小姐,娇小姐总是要配文状元才能琴瑟和鸣、美美满满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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